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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人最注重的节日就是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。而在国外,尤其是亚洲,也有不少国家十分重视春节。我在越南赶上了一次农历春节,这也是我第一次在异国他乡度新春。

快到中国的春节假期了,可在越南的工作还未完结,我决定留在当地。同事阿华邀请我去他家过年。他解释说,越南同样过春节,而且时间和中国是一样的,习俗也基本相同。

阿华定居在河内郊县的农村。第二天一大早,阿华就喊我起床,说道:“你不是想知道越南是怎么过春节的吗,今天就带你弄个‘总卫生’。”见我不明所以,他解释道,过年要除旧迎新,“总卫生”也就是打扫卫生,和中国过年腊月里扫房一样的概念。早已换上旧外套的阿华戴上一顶帽子和一只口罩,然后,拿起扫帚,开始清扫屋顶、墙面上的尘土。忙碌了一上午,环顾整个屋内,就好像一切旧的东西送出了门,一切新的都将到来。

越南的春节从农历腊月二十三灶王节开始,一直延续到农历正月结束。腊月二十三一大早,我跟着阿华来到安楚鱼市。整个市场由红黄色装点,一派喜气洋洋,挤满了前来购买红鲤鱼的人。阿华告诉我,灶王节需要准备红鲤鱼祭祀,然后再到野外放生,鱼市上的人大多是来购买红鲤鱼的。从安楚鱼市返回,阿华带领一家人,在屋内的灶王像前烧香,摆上鲤鱼、糕点、糖果等供品,一家人行礼。待完成祭祀流程,阿华一家又来到房屋前的小河边,将鲤鱼放回河里。阿华告诉我,按照民间的说法,鲤鱼就是龙的化身,把鲤鱼放回河里,意味着灶王可以乘龙回到天宫。

除夕之夜,也是越南人民最期盼的日子。全家围坐在桌旁,吃上一餐丰盛的团圆饭,祝愿来年财源茂盛、万事如意,按照越南习惯的说法,叫作祝愿“安康兴旺”。我和阿华的家人们一边看着中文电视节目,一边吃着可口的年夜饭。阿华介绍,越南的年夜饭通常以“六碗八碟”为原则,“六碗”里有笋、肉皮汤、鱿鱼、蘑菇、粉丝、肉丸,“八碟”基本为煮鸡、肉团、肉桂烤绞肉、咸蛋、洋葱泡菜、粽子、菠萝炸鸡肠和红烧鱼等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许多传统菜肴逐渐被现代特色菜取代。

越南年夜饭有一道奇特的菜——大粽子,这是中国人端午节才吃的东西,在这里却是过年必不可少的食品。阿华介绍,越南北方和南方粽子还不一样,越南北方大粽子是正方形粽子,粽子中包着猪肉。在南方会放特色的糕点,如香蕉或绿豆等。无论南方粽子还是北方粽子,都寓意天圆地方,寄托着人们对新年的美好祝愿。

大年初一早晨,越南人民身着新衣出门,晚辈向长辈拜年,说着祝福的话语,恭贺来年一切顺利。阿华带着我走到热闹的街头,观看唱歌跳舞、戏剧杂技、舞龙舞狮等丰富的民俗表演。我看到最具特色的活动是下“人”棋:将象棋的棋盘画在地面上,手执木牌(木牌上刻有与棋子对应的车、马、炮等)的人充当棋子坐在场中。对弈时,由棋手调遣“棋子”,旁人以鼓声催行,颇似金戈铁马的沙场,有较强的真实感,深受当地人喜爱。

在越南过春节,很多习俗跟中国相似,各类庆祝活动如火如荼进行,给人带去吉祥、幸福、平安和快乐的祝福。我和越南朋友一起踏着迎新的脚步,期盼幸福生活和美好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