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年01月04日
第03版:旅游报03版

阿里

阿里地区位于祖国西南边陲、西藏自治区西南部,辖域总面积34.5万平方公里,平均海拔高度4500米以上,被称为“世界屋脊的屋脊”;人口11.9万人,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地方。

阿里是喜马拉雅山脉、冈底斯山脉和喀喇昆仑山脉共同擎举的高原,也是雅鲁藏布江、恒河、印度河等重要河流发源的地方。因此,阿里被称为“千山之宗、万水之源”。

阿里普兰大地上,远远就能看到高原上两座遥相对望的山峰——那是“神山”冈仁波齐峰和“神女”纳木那尼峰。冈仁波齐巍峨神圣,高昂的头颅透露出庄严与肃穆,它作为冈底斯山脉的主峰,是无数人心中的向往,在寂寂天地中仿佛呼唤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来到此地。

广阔的阿里还有着无数的山脉,他们高大伟岸,似一个个拥有宽厚胸襟、坚实臂膀、刚毅有血性的男性一般,卡美特峰的雄浑壮丽,岗次仁雪山的翩翩风度,每一座山峰都有不同的脾性,也拥有不同的美。站在山下,仰望高山,白云苍狗,天地悠悠。

如果说阿里高原的山脉如同男性的脊梁,铁骨铮铮,那么散落在高原上的湖泊则如女性柔软的身躯,包容一切,融化一切。湖水蔚蓝沉静,与神山厮守的“圣湖”玛旁雍措便是如此。作为藏区三大圣湖之一,她静谧沉稳,湖面仿若一面镜子般倒映出神山的仙姿,美得令人如痴如醉。与圣湖毗邻的拉昂措,因人畜皆不能饮用被称作“鬼湖”,一眼望去,湖水蓝得幽深诡秘。还有国际湖泊班公湖,水色绚烂,金黄的水草在湖中摇曳生姿;其多措,湖水宛若蓝宝石般,湛蓝深邃,没有一点杂质,纯净得令人心动。

阿里的山,阿里的水,一个刚强不屈,一个柔美动人,彼此相辅相成,相依相偎,共同构成了阿里绝美的景致,干净、透彻,涤荡心灵,你仿佛不敢相信这美景竟存在于人世间。

从“神山”冈仁波齐脚下沿着219国道一直向西,千沟万壑跃入眼帘,从此一眼万年。从高处望去,高平的山顶被纵向切割侵蚀成一条条深深的沟壑,上接蓝天,下连荒漠,层层叠叠高低不一。那是横亘数百公里,绵绵不绝的札达土林,这是大自然的精磨雕琢之作,在雨水的冲刷下,历经漫长的地质演化形成了气势恢宏的土林地貌。它是阿里地区最著名的自然景观,陡峭险峻间又形态奇异,参差嵯峨间又令人感叹其壮阔。

当你开着汽车在土林里行进,如同走入一个巨大的迷宫。抬眼看去,土林中的洞窟如同蜂巢。当你从土林底部巨大的洞穴中进入,你会发现这些洞穴互相连接,如同蛛网。有的大洞穴空高几十米,像一个巨大的礼堂,听得到清晰的回声。这些洞窟,潜藏了远古人类的生活痕迹,留下众多的隐秘。

只有真实地来到土林,你才能发出这样的感叹:时间是一只巨大的手掌,以风和雨作刻刀,经过数百万年的雕琢,终成今天的模样。偌大的土林,经历了岁月的磨砺与黑夜的孤寂,用自己的身躯见证了沧海桑田与斗转星移。

“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够深深地震撼人们的心灵,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,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。”浩瀚银河,璀璨星空,从古至今,无不用自然深邃的美来征服感动人心。而那些一直住在城市里的人们,眼睛早就被灯光所灼伤,暗夜也亮如白昼,无法看到漫天星星。可在阿里,因其海拔高,晴夜多,大气透明度极高,空气也很干燥,在任意地点都可以观察绚烂的银河,看流星飞过天际。

阿里,作为“北半球最佳的观星地”,有着阿里天文观测台,更有着占地2500平方公里的阿里暗夜公园。当暗幕遮蔽天际,星星一点点垂落在天边,每一个人都可以开始一场有关星空的浪漫梦境。

站在这里,星空尽收眼底,竖直悬挂的银河仿佛从天上倾泻而下,在如此星河之下,恍若置身于整个宇宙的中心,那一刻,所有的语言都不能够形容眼前震撼的美景;那一刻,时间仿佛静止,油然而生出一种喜悦之感,眼睛发涩,感动于眼前这无杂质的、没有任何掺和物的浩瀚星穹之美,感受到那触碰宇宙洪荒的力量;那一刻,不仅是领略大自然的神奇,更仿佛回到最年少单纯而又纯粹的时光。

古堡遗踪中,拨开重重迷雾,追寻古老文明的印记。雄踞在巍峨山顶的曲龙遗址,如大鹏鸟一样展翅欲飞,这恰恰与以大鹏鸟为象征的象雄王朝不谋而合,那曾出现在西藏的古老文明;循着那气势恢宏的黄色的土林望去,一座绝世而独立的古堡呈现在眼前,那是承载着古格王朝昔日无上荣光的古格王国都城遗址,这座集合了众多宫殿、洞窟及佛塔的庞大建筑群,是藏地文明最神秘的地方。

曾盛极一时的古格王朝不仅有自己的政治经济中心,还有几座卫星城。去往达巴遗址,这里曾是古格王国时期的“达巴王”建造的王宫和城堡,在历史上也曾是一处集宗教、政治、军事以及民居于一体的重要据点;去往香孜遗址,不仅是古格王国的大城之一,也是王国的粮仓,远远望去,遗址层层叠叠,蔚为壮观;再去到达拉喀城堡,这座由甘丹才旺主持修建的贤柏林寺,如今也只剩遗址,而这也曾是普兰宗政府的驻地;而到了日土宗城堡,这里不仅是格萨尔王之大将鲜拜的驻锡地,更是日土宗政府的所在地。

当真正触碰、攀爬古堡后,你或许会进入历史时空中,可以看到每一个斑驳的残片上,都镌刻着时光的痕迹,你想要知道在那历史风起云涌,迷雾重重的背后,究竟什么才是真相?

这些古格王朝曾经的古堡,是历史的回声,王朝的背影,更是朝代更替,荣辱兴衰的记录者,因而吸引着无数人去考证、去追寻。

每一座建筑都是时代的见证者,它默默记录着当时的历史与文化。阿里留存了众多的寺庙,每一座寺庙都有自己的传说。

在那红墙与土林相映生辉的地方,是壮丽而又饱含神秘的托林寺。它是阿里地区第一座佛教寺庙,承载着千年的历史。科迦寺每年都吸引着大量信徒前来朝拜。

古入江寺诉说着那与古老的象雄文明同生共源的西藏佛教的历史。在这些古老的寺庙中,残存的建筑遗址、壁画和文物都是一部珍贵的浮沉史,记载了阿里独特的历史文化,成为人们打开阿里珍贵文化宝藏的金钥匙。

那辉煌灿烂的文明,那一夜消失的千年疑团,在哪里才能寻得答案?或许那斑驳褪色却依然美妙生动的壁画能诠释你心中疑团。壁画是阿里文明绚烂的印记,也是阿里瑰丽遗梦的见证者。

古代的阿里,曾有过发达的文明,商贾云集,极尽繁华。立于壁画前,千年的时光扑面而来,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那纷繁灿烂的过去,追寻到了往昔的遗迹。

在古格都城遗址中,壁画内容丰富,构思巧妙,多达500多种,人物画像更是千姿百态,栩栩如生,其风格融合了很多艺术元素,充满了多元文化的特点;去往托林寺,从礼佛法事到庆祝盛典,从宫廷景象到世俗生活,包罗万象,无所不绘……它们或许无言,但它们却是最真实的影像,仿佛将人拉回到那个雪域高原上最神秘的往昔,让你不由得惊叹、震撼!

去往阿里的路是一条充满惊喜的路。

譬如冷不丁会看到一只毛茸茸白色的屁股遁去,那是藏原羚;能看见拔足奔跑时裙毛飞舞、英俊威武的金丝野牦牛,那是仅存在阿里地区的野生动物;能看到一只黑颈鹤在水边踱步,像一个优雅的公主;甚至还能看见那曾出现在电影里的矫捷而又秀美的身姿,那是“草原上的精灵”藏羚羊……

阿里,地处羌塘高原的核心地带,这里有群山连绵的辽阔苍茫,这里有群湖相聚的动人壮美,这里还有山湖草水之间的温柔缱绻,每一处都透露着蓬勃的生机。这充满活力与野性的土地之上,仅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就能达到15万只以上,是众多珍稀野生动物自由驰骋的天堂。

广袤而自由的草原,看到黑熊、狼、狐狸、黄羊等野生动物一点也不奇怪,在圣湖玛旁雍错,时常群鸟云集,而一只只红嘴鸥更是成为游人镜头里的主角,或轻略湖面,或在湖边驻足,每一个瞬间都惹人怜爱。

这神秘辽阔的大地之上,感受着张扬而又奔放自由的气息,来到这里,与野生动物一起凝神驻足,与它们一起倾听生命的过往,一起感悟生命的纵横捭阖。

在山巅之上,太阳初升,闪耀着璀璨的光芒,暗夜被驱散,远望连绵的山脉,被镀上一层金光,半边天都被渲染出旖旎的色彩,柔和绚丽,心中汩汩升腾起一股暖流,这片大地迎来了新的光明与温暖,这是阿里的日出。

时间悄悄地流逝,光一点点的往后退,被慢慢地收回,落日的余晖洒在阿里的大地上、托林寺的墙上、古格王朝遗址上、巍峨耸立的土林上……所有的一切染上金色,温度降低了,猎猎的风吹过,显得苍茫绝美而又壮阔,这是阿里的黄昏。

阿里大地之上,风雨欲来,遮天蔽日的黑云,寂寂的天地,仿佛世界将被吞噬,闪电划过天际,像刺穿了大地,整个人好似置身于异世界中,雨水顷刻而下冲洗着大地。突然,密布的浓云被光撕开了一道口子,雨水停住,天边架起一轮横跨整个天际的彩虹,静谧、祥和,阿里重回生机。

如此的自然天象,在阿里的广阔苍茫的映衬下,每一次都令人震撼不已,瞬间进入瑰丽的奇妙幻境,体验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
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上文明之火永不熄灭,作为“西藏的西藏”,阿里更是曾孕育了璀璨耀眼的文明。

回到千百年前,古老的象雄王朝曾拥有自己的语言文字,穹隆银城彰显着她炫丽而又蓬勃的往昔,随着一同发展起来的苯教,在很长一段的历史中,都极深远地影响着生活在西藏这片土地的人们,而后来的古格王朝,也曾演绎出一段延续的辉煌。时光虽无情,但在历史的巨轮下却留下它们令人惊叹的痕迹。

千百年后的人们,在遗迹、遗址中寻觅那灿烂的文明时光,在这苍茫无垠的广阔天地,触碰到其特异的建筑风格,感受深刻的宗教精神,感悟到深刻的历史文化,而经幡、宣舞、服饰、节日等都作为历史文化遗产而被一代代流传下来,西藏古老的文明,正用一种独特的方式一直向人们召唤印证着什么,让今人不断探索、追寻,甚而不断翻开这一段尘封的历史,而这或许就是这一方土地的神奇之处。

(河北省文化和旅游厅援藏项目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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